新的一年 新的迹冥

【迹冥】关于爱情的几种表达方式

前排卑微求红心蓝手评论啦😰😰我只是一年多没回来而已已经那么冷了吗
是惊涛里那个岁月无憾设定下的大逍遥救小十七 哈!哈!终于有人搞迹冥的岁月无憾了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私设如山 岁月无憾这设定已经被我改得妈都不认了 (HE真难打啊作者又很垃圾为了打HE放弃逻辑 恋爱脑

雷是真的雷OOC也是真的OOC




“我们私奔吧。”

 

已经成为神毓逍遥的天迹对还不够十七岁的末日十七说,在充斥着血腥味的这个诞生了末日十七和前面十六个实验品的山洞里。

 

不够浪漫,时机也不够成熟。但是来不及了,来不及将他和末日十七的感情培养得更纯熟一点,来不及将一切布置得更像样一点,来不及等末日十七再长大一点。对末日十七而言这句话说得还太早,对神毓逍遥而言这句话犹嫌太晚。太晚了,已经晚了几千年。

 

面具下那双眼露出惊诧神色,像受了惊的鹿,让人不由猜测被遮盖的脸上是怎样一副表情。神毓逍遥被逗笑了,伸手往末日十七头上摸了一把,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吊儿郎当,不像谈正事模样,收敛神色,半道劫了十七的手,捂在手心。“你的手好凉,我帮你暖一暖。我是认真的。十七,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你父亲找不到的地方,一个没有任务的地方,我们去游历天下,去行侠仗义,从此以后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陪着我,好不好?”

 

他玉逍遥也会觉得紧张,这是在过去任何一场考校功课时都未曾体会过的。眼前的末日十七仿佛是他今生经历的最严厉的考官,在那双面具下的眼睛里,他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他期待末日十七的答案,又害怕末日十七的答案,这种感觉更甚当年。

 

他想给他和地冥一个美好的未来。他不像永夜剧作家,动动手指就是一出大戏。这是他想出来最妥帖的方式,属于玉逍遥的,保护爱人的方式。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最后一个他能扭转未来他和地冥无数个悲剧的机会,亦或说,这是拯救地冥,拯救玄尊那个失败计划的第一步。

 

神毓逍遥身处岁月无憾。

 

也许是因为从天宙之间来到这里,他寻找地冥的路是一条从未来到过去的路。来到这里,已经错失太多时间与机会。在这条单向道里,再向前,就是末日十七还未存在的世界了。

 

他必须在这里成功。

 

这又像一场赌博,不如说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他和地冥的未来,他的未来,和地冥的未来,再夸大一点,关乎苦境的未来。而他的筹码,是末日十七对他的感情。

 

他忐忑得像一个第一次向喜欢的人表明心意的少年,实际上也确实是。再一次见到还是少年的末日十七,除了实打实的欣喜,还有多年前那些来不及说的少年心思,那么多年累积起来的遗憾激得他内心直打颤,可贵的是赤忱之心依旧,几日相处下来,当年那份炙热的情感不减反增。

 

于是他知道自己眼里是有情的,这些情意可以让末日十七看进眼底。“十七,那个秘密你知道的对不对?那个我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我喜欢你,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喜欢你。”千年前的我,和千年后的我,都喜欢你。

 

他觉得他越来越接近答案,末日十七也定定望着他,羞赫的红色从面具下延伸到耳根,眼里露出犹疑的光:“帝父会找到我们的。”

 

“没有关系,被找到也没关系。”神毓逍遥说,“我会保护你,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他依旧犹豫,态度却全然松动。“那,我们要去哪里?”

 

得到答案的神毓逍遥松了一口气,像卸下一身重担,胸口的石头落了地。他咧了咧嘴角,没忍住,伸手将末日十七略显单薄的身躯搂入怀中,没忍住声音的颤抖。“跟着我走就好了。”

 

在岁月无憾中玉逍遥每一步都踏得艰难,这段经历总让他想起异域一个名为美人鱼的童话。名字是他的咒语,是他最大的秘密。一路走来他始终小心翼翼,唯恐前功尽弃。

 

第一次进入岁月无憾,他目睹了地冥是如何站在镜前“受罚”。那代表着能改写历史的赤玉迟迟不出现,他一次又一次穿过地冥的身体如穿过空气,他的叫喊如在真空无人应答。他无法阻止鲜血从越来越多的伤口溢出,染红洁白的殉道服。地冥在他怀中濒死时那种无力感再度出现,以一种更决绝的姿态席卷全身,仿佛那些皮开肉绽的伤痕也让他感同身受。他搂住地冥的双肩,搂住一片虚无。他知道自己这一刻的姿势一定十分可笑,然而温热的血腥味依旧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鞭子甩动带出的破空声依旧不断,揪得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他眼睁睁看着地冥新伤口覆盖旧伤口,然后用新衣裳覆盖新伤口,若无其事走出去,向皇座上那个不存在的人领罚,眼睁睁看着六面镜子出现六个不同的人影围绕玉逍遥的话题展开辩论,又或者说,倘若世界毁灭,玉逍遥也同样会随着毁灭。地冥的世界是玉逍遥。

 

他发现自己这个看客比地冥本人更像他生命中的主角。

 

他玉逍遥又何德何能,值得地冥这样对待呢?凭心而论,在他忘记末日十七存在的这么多年里,他对地冥的态度绝算不上好,甚至可说恶劣至极。名曰愧疚的情绪在胸口疯长,揪得人呼吸困难。他想对地冥亲口说声谢谢,或是对不起,想阻止这一切荒诞的场景。

 

地冥化身瑟斯离去,日不落殿堂回归黑暗。方才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若非神毓逍遥旁观一切。他看见瑟斯从怀中取出发黄纸张,那纸张分明年月久远,大概是常拿出来端详,纸面也皱皱巴巴,早已薄如蝉翼。纸张上有水渍,也有烧出的洞,却都未伤及上面的字迹分毫,看得出主人对纸张的珍视。而纸张上赫然是当日玉逍遥欠下酒家八十七两洗碗抵债的欠条。

 

神毓逍遥愣在原地,内心风暴久久不能平息。他曾经疑惑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无论是多年前的君奉天玉萧,还是多年后的生命练习生和红尘雪,又或者在天宙之间看过那么多悲欢离合,他企图从中窥探找出爱那个字的答案,却始终难以体会,倒仿佛他天生缺了一感。直至后来他展开那封承载了属于玉逍遥和末日十七回忆的信,少年人心动的滋味才仿佛魂归一位,青涩而直率的感情被他品出一丝苦味。

 

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又或说,我们究竟能为爱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他觉得他好像在地冥这里得到答案。他转身追去,赤玉适时出现在手中。他在马车上拦住了地冥。

 

他看见瑟斯诧异的目光,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造化弄人,传送光圈在此时出现,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从这个空间剥离。“谢谢你,或者说对不起。接下来你要做的事先别急,拜托你照顾好自己。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还有——”

 

“希望我们都能和对方一样勇敢。”这句话到底来不及说,他只记得被彻底从那个时空剥离时瑟斯脸上惊恐的表情以及伸出来想拉住他的手。糟糕,又吓他一次,神毓逍遥想。不过,这样大概也真能拖延他的脚步,至少,他也该先去找那个时空的天迹确认当事人的安危。

 

为什么是“希望我们都能和对方一样勇敢”,其实话没说出口,并不重要了。然而突如其来的想法挥之不去,不假思索就想脱口而出的话在脑海反复咀嚼,为什么不是别的,比如他也可以像永夜剧作家那样霸道的说“你的命只能属于我”,以此要挟地冥好好对待自己的生命。哦,原来,这就是地冥的答案。爱是一种为对方奋不顾身的勇敢。而他现在之所以在这里,在无数过往时空中寻找地冥,不也正是因为这份奋不顾身的勇敢。

 

也许找到地冥,挽回玄尊失败的计划以及因为计划失败付出的惨重代价是一个借口,后面的理由只是前面那个以找到地冥为目的所付出一切行动的借口。也许人本来就是自私的,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也许他的愿望其实仅仅只是找到地冥,然后带他离开这世间的一切纷争,好好活下去。

 

有什么东西滚落脚边,咕噜噜一声响。他弯腰去捡,手中赫然是瑟斯常把玩的那尊水晶。想必是方才眼睁睁看着天迹在面前消失,瑟斯急掉的。想清楚其中缘由的神毓逍遥愕然一瞬,随即感到惊喜。

 

既然物品可从岁月无憾中带出,那么人呢?他是不是也可以将身处过去某一时空的地冥带出,是不是真能实现两人携手退隐江湖的愿望呢?

 

 

“死而复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神毓逍遥始终守在死旸旁边。他看着死旸中是如何从无到有孕育出一个肉胎,从称为血闇之力的蓬勃死气中出现一点生,像冰天雪地里燃起一簇火,然后无限壮大。他想起小鸡是如何破壳。传说这类生物出世总是先在蛋壳破一条缝,然后依靠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肉体从缝中挤出一个洞,才终于能来到这个世界。而那些力量不够的,将失去存活的机会,待将蛋中养分消耗殆尽,就成为其他生物的养分。

 

肉球有了五官形状,随后成为孩童,迅速经历童年、少年阶段,就像谁刻意将这些必要经历在他生命中剜去那样,然后他成为那个和神毓逍遥有同样面孔的地冥。

 

赤玉已碎,他奋力来到地冥身边。这是一片海,名曰死亡的海。如此充沛的死气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地冥沉浮其中,宛若浮萍。看上去还未恢复意识,拧紧的眉头告诉玉逍遥地冥绝不比他更好受。难得看这张脸有其他表情,玉逍遥甚至在其中看出几分孩子气。时间所剩不多,他拉起地冥的手,仿佛曾经已重复这动作无数次。

 

然后他看见地冥缓缓睁开的双眼,还有虚弱到几乎只能做出口型的读不出完整含义的话。

 

地冥说,曙晨,你又来救我了。

 

他对地冥比了个噤声的手型,抱着人往外走。低头一看人说完话又失去意识,他不知道该笑还是无奈。

 

救赎两个字,安在他身上太重了。

 

地冥一睁开双眼,就被天迹的身影牢牢抓住视线。他反应了几秒钟,意识到眼前并非自己幻觉中的曙晨,而是天迹本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与天迹拉开距离,并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自己尚未恢复意识期间是否有过什么不当举动。

 

然后对上天迹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小十七,你终于醒来啦。天哥哥这双老腿都被你躺麻喽。”

 

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天迹的外套,上面满是天迹的气息。他一张脸霎时滚烫,狐疑地望向天迹,不知道是自己失忆了还是天迹恢复记忆。今天之前,他们还是敌非友,他是天迹不共戴天的弑师仇人,而天迹待他这种态度,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倒真的像多年前那个玉逍遥对末日十七。

 

那就更不应该被假象迷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帝父的计划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吗?

 

“我当然是来带你走的啊。”眼见地冥神色不对,神毓逍遥立即接口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按你的计划继续走下去,一切都行不通。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离开一切纷争,因为你不仅仅是一个完成任务的工具,因为你对我而言是重要的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语气开始变得阴阳怪气。“你是光,我是影,你是正义我是邪恶,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两样东西能站在一起?”

 

“不,不是的。你一直就和我在统一战线。”他有些急,然而神泣比他更急。

 

随着地冥出剑,气氛为之一变,地冥的语气也更加决绝。“你走吧,我们不会跟你走的。也许你走了,他们才能更无顾忌去完成帝父的任务。”

 

“你们?他们?”

 

“我命运规划主,冥冥之神,鬼谛,永夜剧作家,瑟斯二世,无神论。我们六个都在这里。即便瑟斯他们想跟你走,我和冥冥之神也不会同意,于我们而言帝父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帝父一直在看着我们。我看你自方才起一直在观察上空,你在赶时间?快走,再说下去帝父又要惩罚我们了。”

 

“即便知道任务最终会走向失败,即便最后要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时限将至,神毓逍遥感到他即将再一次从这片时空被剥离出去,他靠近地冥,试图将人强行带出去。

 

命运规划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一眼:“是人都会死,帝父的成败还轮不到你来证明。看起来你真的要消失了,让我帮你一把。不过,这样他们又要伤心了……”

 

“喂!你别闹了,我不会放手的。”

 

黑暗前最后一刻,地冥捏了个招将他推了出去。再睁眼,他手中只留下地冥情急割下的半截袖子。“每次都把人推开,你天哥哥我也是会伤心的啊。”他整了整从地冥身上抢来的半截袖子,长叹口气。

 

一声玉逍遥在他身后,没追上传送通道关闭的速度,送不进他的耳朵。

 

 

实际上,他还有没说出来的话。那些未尽的话语,是他想让地冥明白,是不该随他一起消散在空中的。

 

目睹过死去的他,复活的他,浑身是伤鲜血淋漓的他,神毓逍遥明白,爱不该仅仅只是奋不顾身的勇敢那么简单,爱是一种学会为所爱之人珍爱自己的生命的责任,爱是因为所爱之人而开始同样喜欢这个世界。他实在不想再眼睁睁看着地冥死一次,无论是否能够经历那个称得上残忍的复生过程。

 

地冥有好几个分裂人格,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但他未想过不同的人格间分歧也会大到如此地步。

 

回想起过去种种,地冥那些心口不一的奇怪现象好像都有了解释。

 

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神毓逍遥想,他应该直接回到最初,地冥还仅仅是末日十七的时候,血闇之力还未完全形成,殉道之眼也还没出现的时候。

 

……当然,最好是玉逍遥还未出现在那个山洞的时候。

 

 

时机掐的刚好。

 

末日十七看见神毓逍遥的时候,正在接受帝父规定的每日试炼任务。

 

一切都和那时候一样。他捕捉到末日十七惊慌失措的眼睛,重复多年前初遇的对话。

 

他也没想到他会在自我介绍这里败下阵来。末日十七问他,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玉逍遥,我是你的曙晨,是想保护你不受伤害,和你厮守终生的人。是认识你几千年也把你忘了几千年的人,是你曾经豁命保护又恨之入骨的人,是最后把你杀了的那个人。可是现在,对你而言,我应该是谁?

 

千年前的玉逍遥可以无比坦率地自报家门,千年后的神毓逍遥束手束脚,只能用声东击西的方式掩盖过去。

 

“你为什么要戴个面具啊?又丑又闷。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好不好?”

 

十七摇了摇头,告诉他不可以。语气中带着沮丧。

 

这样的十七让他于心不忍,一边给十七疗伤上药,一边安慰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是谁,不过不是现在,在这里我的名字是秘密。就算你猜出来我是谁了,也不要说出来,好不好?不然的话,我就要消失啦。不要难过啦,待会我带你去吃叉烧包。”

 

末日十七好像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从未怀疑过他的来意,这令他又感动又担忧。他为十七的天生良善感到高兴,又唯恐这样的性格会遭人欺骗。

 

“我会注意的,”十七接过他撕下的大鸡腿,手上唇上都吃得油渍渍的。“而且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被烤鸡掩盖,完全听不出来。

 

神毓逍遥听得喜上眉梢,见他耳根都红了,忍不住要再逗几句:“嗯?不是对谁都这样,那是对谁呀?”见他光顾着吃鸡腿,人又凑近几寸,几乎要贴着十七耳根。

 

十七被他吓得要不敢动,微微偏了偏头,躲开他的呼吸。用只有二人听见的音量迅速说了句“只有你,没有别人”。再转过头去看,耳根已经红透了。

 

他惊喜得抱起十七转了三圈,不知碰到哪处伤口,疼得十七龇牙咧嘴,又开始手忙脚乱给人重新上药。

 

“再等等,这样的日子就快到头了。”每天看着十七遭罪,他怎么会不心疼呢。

 

玄尊每日会来考校十七的进度,周而复始,在固定的时间降临。

 

这时候神毓逍遥会回避,还不是时候,一切还未准备好。

 

于他,玄尊是恩师,是最好的朋友的父亲,他对玄尊有尊敬,也有玄尊因他而死的内疚。然而他又是一切的起源,是十七身上所有能治愈与不能治愈伤口的始作俑者,是生生将他和十七拆散的刽子手,是这一次他跨越时空所要打败的敌人。

 

肉体上的伤口能够修复,心灵的创伤他每天都在变着法子弥补,但神毓逍遥依旧会怕来不及,怕一切再一次无可挽回,怕十七再分裂出二三四个人格,里面偏偏有容不得一点感情只对帝父惟命是从的工具。

 

玄尊来的时候,他会去和这个时空的玉逍遥联系,那个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着成为天下第一挑战世间高手,到处行侠仗义的玉逍遥。

 

想到处行侠仗义,先行好这片云海仙门下的仗义吧。

 

血元造生、血闇之力、殉道之眼……他自己是最好的证人,将玄尊这些年来暗地里谋划的一切以及这最终失败的计划带来的后果一一托盘而出。

 

他们一定能够阻止,一定可以改写历史荒诞的脚步。

 

神毓逍遥从来不让玉逍遥他们去看望末日十七。他的理由是这群仙门弟子的同情怜悯对末日十七并不公平,末日十七也不需要这样的善意。他说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山洞在哪里,也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事实,开门的密码不是什么芝麻开门,是你玉逍遥的血元。但是你们不要去,现在还不是时候。到那一天我会给你们信号。

 

就是他可以带着十七离开的那一天。

 

只有他知道不让玉逍遥看望末日十七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私心。他怕末日十七会被年轻一点的、能勇敢坦诚自己身份的玉逍遥吸引去眼中全部光华,他怕末日十七认识了这个玉逍遥后,不再同意跟他离开。原来他神毓逍遥也会嫉妒。

 

他恨不得把世间一切美好都送到末日十七面前。夏夜里的萤火虫,空中飞舞的蝴蝶,能在手中绽放的焰火,街口的香肠摊,仅此一家的云朵厚片。有千年前他和十七看过的、玩过的,也有十七从未见过的。

 

夜深人静时,两个人凑在一起听留声之耳。这是千年前被鬼谛埋在仙门那一个,被地冥摔坏那一个,他费了好大劲修好那一个。也许是年代太过久远,又或者堂堂天迹确实不擅长精细的手工活,总之留声之耳总是断断续续。这时候神毓逍遥就说起年少游历时各地见闻,说起天宙之间里看到的奇闻异事。

 

末日十七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人突然闯入这狭小山洞,打断了我这日的试炼。梦里的人说他是云海仙门的大弟子,他叫玉逍遥。梦里的人也像你一般给我疗伤,带我吃好吃的,送我留声之耳。可是他老想摘我的面具,看看我长什么样,我就想了个损法子坑他一把。后来,后来他来得越来越少了。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他要下山去历练,说还会再来看我一次,但他再没回来过。后来,帝父告诉我他已经忘了我。

 

可我还是在等他,每天都在等。因为他我落下不少功课,让帝父不得不设计派人假冒他刺杀帝父,以此来试探我。我为帝父挡了一剑,躺了半个月。留声之耳里其实就那几首歌,我反反复复听,听到最后它也发不出声音。

 

其实我好想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他回来,他忘记我也没有关系。他要我放生的蝴蝶也都放了,不知道飞走的蝴蝶有没有找到他。

 

而他,末日十七转过头来,用一双沾湿了的眼睛看着神毓逍遥,声音有些颤抖。他和你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神毓逍遥搂住末日十七,轻轻拍他的背:“这个人真是王八蛋。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然后他问末日十七,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任务要执行、没有你那狠心的帝父,没有这里让人无法忍受的一切的地方吗?

 

那里也许还不够美好,因为它还等着我们去把它变美好,那里也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经受灾祸流离。那里不会有人认识我们两个,我们可以留下姓名也可以永远不让人知道我们叫什么名字。

 

末日十七说,但你不能再丢下我。

 

神毓逍遥说,好,我们拉钩。

 

小拇指和小拇指勾缠在一起,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然后十指紧扣。

 

时间到了,传送光圈出现在两人上方,神毓逍遥再一次被时空剥离,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他一个人。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吗?”末日十七问。

 

神毓逍遥点了点头。

 

“玉逍遥。”

 

“欸,在。”

 

“玉逍遥。”

 

“哎。”

 

“玉逍遥。”

 

“没错,是我。”

 

与此同时,云海仙门上空窜过一道信号焰火。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玉逍遥,还有其他玄尊座下的弟子。你们一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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